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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河龙王去求李世民那一段哪里有啊?

你好,是《妖眼看西游·鲲背浮雪》第三、四回:龙王真是被唐太宗害死的? 这段。具体内容是:话说那泾河龙王赶往长安皇宫,化作了“西游梦中人”,直接进入了唐太宗的睡梦之中: 唐王正梦出宫门之外,步月花阴,忽然龙王变作人相,上前跪拜。口叫“陛下,救我!救我!”

太宗云:“你是何人?朕当救你。”

龙王云:“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臣因犯了天条,该陛下贤臣人曹官魏征处斩,故来拜求,望陛下救我一救!”

太宗曰:“既是魏征处斩,朕可以救你。你放心前去。”

龙王欢喜,叩谢而去。 泾河龙王的求情工作竟做的异常顺利,这个倒是它没料到的。

于是第二天唐太宗为了遵守诺言,立刻召魏征入朝,希望靠拖延魏征的时间而达到阻止他斩杀泾河龙王的目的。

而魏征凌晨时分就已经接到了天上发来的电报,要他午时三刻梦斩龙王——在要老龙的命这件事情上,天庭的办事效率实在是太高了,近乎争分夺秒。所以魏征一直在家里运元神,试慧剑,等着斩龙头了,这个时候,有人来下圣旨召他入朝,魏征一看,两头都是圣旨,一个玉帝的,一个皇帝的,两头都惹不起,所以只好上朝去了。

唐太宗想出的拖延时间的办法是下棋,可这并没有阻止得了魏征斩杀龙王的脚步: 君臣两个对弈此棋,正下到午时三刻,一盘残局未终,魏征忽然踏伏在案边,鼾鼾盹睡……不多时,魏征醒来,俯伏在地道:“臣该万死!臣该万死!却才晕困,不知所为,望陛下赦臣慢君之罪……臣的身在君前,梦离陛下。身在君前对残局,合眼朦胧;梦离陛下乘瑞云,出神抖搜。那条龙,在剐龙台上,被天兵将绑缚其中。是臣道:‘你犯天条,合当死罪。我奉天命,斩汝残生。’龙闻哀苦,臣抖精神。

龙闻哀苦,伏爪收鳞甘受死;臣抖精神,撩衣进步举霜锋。扢扠一声刀过处,龙头因此落虚空。”

太宗闻言,心中悲喜不一。

喜者夸奖魏征好臣,朝中有此豪杰,愁甚江山不稳?悲者谓梦中曾许救龙,不期竟致遭诛。

魏征玩了一个“离魂记”,给泾河龙王来了个“一刀完”!如此一来,唐太宗之前的承诺何在?

这泾河龙王的魂魄安能善罢甘休!

于是夜入唐太宗的梦中,手提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高叫:“唐太宗!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昨夜满口许诺救我,怎么天明时反宣人曹官来斩我?你出来,你出来!我与你到阎君处折辨折辨!”

可以想象,一只无头的龙提着自己的脑袋……如此恐怖的景象,不比“午夜凶灵”好多少,直把太宗皇帝吓了个手足冰冷四肢无力心惊肉跳不已。 于是“泾河龙案”催生出了一个极具商业价值的东西——门神。为了驱赶噩梦的侵袭,敬德和秦叔宝在门上一站就是上千年,不过光是驱邪并没有什么用处,唐太宗依旧染病,行将弥留,于是魏征上前,想了一个托阴司人情(或是鬼情)的办法: 魏征手扯龙衣,奏道:“陛下宽心,臣有一事,管保陛下长生。”太宗道:“病势已入膏肓,命将危矣,如何保得?”征云:“臣有书一封,进与陛下,捎去到冥司,付酆都判官崔珪。”太宗道:“崔珪是谁?”征云:“崔珪乃是太上先皇帝驾前之臣,先受兹州令,后升礼部侍郎。在日与臣八拜为交,相知甚厚。他如今已死,现在阴司做掌生死文簿的酆都判官,梦中常与臣相会。此去若将此书付与他,他念微臣薄分,必然放陛下回来,管教魂魄还阳世,定取龙颜转帝都。”太宗闻言,接在手中,笼入袖里,遂瞑目而亡。 唐太宗一闭眼,就来到了阴司地狱,果然见到了判官崔珪,于是赶紧递上了魏征的“人情信”,这个信上写的分明: “辱爱弟魏征,顿首书拜大都案契兄崔老先生台下:忆昔交游,音容如在。倏尔数载,不闻清教。常只是遇节令设蔬品奉祭,未卜享否?又承不弃,梦中临示,始知我兄长大人高迁。奈何阴阳两隔,天各一方,不能面觌。今因我太宗文皇帝倏然而故,料是对案三曹,必然得与兄长相会。万祈俯念生日交情,方便一二,放我陛下回阳,殊为爱也。容再修谢。不尽。” 这个崔判官,活着的时候曾在大唐当过教育部的副部长,到了阴司亦从事笔头工作,做了阎罗王的高级书记员,加之又与魏征交好,而后代子孙亦得了不少好处,所谓“人情天大,天大人情”,有了魏征这样一封人情厚厚的书信,太宗皇帝算是走运了。于是两人携手走进了“幽冥地府鬼门关”,见到了十殿阎罗王——毕竟是皇帝到来,平时凶恶的阎王这次殷勤的有令人受不了,大家谈论了龙王之死的道理,又查看了太宗皇帝的寿数,正好给崔判官了一个机会,于是迅速涂改,这一段甚为精彩: 十王出在森罗宝殿,控背躬身迎迓太宗……分宾主坐定。约有片时,秦广王拱手而进言曰:“泾河鬼龙告陛下许救而反杀之,何也?”太宗道:“朕曾夜梦老龙求救,实是允他无事,不期他犯罪当刑,该我那人曹官魏征处斩。朕宣魏征在殿着棋,不知他一梦而斩。这是那人曹官出没神机,又是那龙王犯罪当死,岂是朕之过也?”十王闻言,伏礼道:“自那龙未生之前,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该遭杀于人曹之手,我等早已知之。但只是他在此折辩,定要陛下来此三曹对案,是我等将他送入轮藏,转生去了。今又有劳陛下降临,望乞恕我催促之罪。”言毕,命掌生死簿判官:“急取簿子来,看陛下阳寿天禄该有几何?”崔判官急转司房,将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先逐一检阅,只见南赡部洲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贞观一十三年。崔判官吃了一惊,急取浓墨大笔,将“一”字上添了两画,却将簿子呈上。十王从头看时,见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阎王惊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 如此彬彬有礼恭恭敬敬的阎王老子,实在是少见——当然,按照《西游记》的人事内幕来看,这倒也不算奇怪,翻开一本密密麻麻的“南天门神仙转世出入记录”,但凡能够托生于王将相之家的,几乎都是有“大腰”撑着的关系户,比如百花羞公主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天竺国公主是素娥……能做到唐太宗这样尊贵的凡人,估计前世也是天上的贵族,这样的人物,别说阎王了,就是满天的神仙也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君不见那乌鸡国的国王就是死了,尸体也有井龙王保着?君不见那朱紫国王的老婆金圣宫娘娘,竟有紫阳真人献上旧棕衣,以保护她不被妖怪玷污?所以阎王们对太宗皇帝极尽恭敬也不足为奇。 阎王们向唐太宗汇报了泾河龙王最后的下落——送入轮藏,转生去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借此了解到《生死簿》的一点细节,它竟是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小写数字写成的……这叫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推广“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这几个大写数字的重要性,看来不光是银行要用大写,就是阴司也要吸取经验赶紧推广啊!这一番交谈之后,阎王们发现太宗皇帝既没有犯事,又还有寿数,于是就恭敬地请他老人间还阳了,无奈正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太宗皇帝被那些枉死的冤魂给缠住了: 前又到枉死城,只听哄哄人嚷,分明说“李世民来了!李世民来了!”太宗听叫,心惊胆战。见一伙拖腰折臂、有足无头的鬼魅,上前拦住,都叫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慌得那太宗藏藏躲躲,只叫“崔先生救我!崔先生救我!”判官道:陛下,那些人都是那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处草寇,众王子、众头目的鬼魂;尽是枉 死的冤业,无收无管,不得超生,又无钱钞盘缠,都是孤寒饿鬼。陛下得些钱钞与他,我才救得哩。”太宗道:“寡人空身到此,却那里得有钱钞?”判官道:“陛下,阳间有一人,金银若干,在我这阴司里寄放。陛下可出名立一约,小判可作保,且借他一库,给散这些饿鬼,方得过去。”太宗问曰:“此人是谁?”判官道:“他是河南开封府人氏,姓相名良,他有十三库金银在此。陛下若借用过他的,到阳间还他便了。”太宗甚喜,情愿出名借用。遂立了文书与判官,借他金银一库,着太尉尽行给散。判官复吩咐道:“这些金银,汝等可均分用度,放你大唐爷爷过去,他的阳寿还早哩。我领了十王钧语,送他还魂,教他到阳间做一个水陆大会,度汝等超生,再休生事。”众鬼闻言,得了金银,俱唯唯而退。判官令太尉摇动引魂幡,领太宗出离了枉死城中,奔上平阳大路,飘飘荡荡而去。 由于及时使出了漫天撒钱的“金遁术”,太宗皇帝终于成功地摆脱了死鬼的纠缠,还阳成功。还阳后的太宗皇帝连忙筹备“水陆大会”来超度那些怨魂们,一时间忙碌不堪,暂且不提。 第四回 《借头一用》 作者:穆鸿逸 一出“泾河龙案”虽然疑点重重,但在明眼人看来,处处都是破绽: 表面上泾河龙王的死是因他私改了下雨的时间和雨点数。但是根据阎王的说法:在那龙未生之时,南斗生死簿上已注定改遭杀于人曹之手。这一句“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该遭杀于人曹之手”实在是有问题的很!其他人的《生死簿》没看过,但猴子的大家都看过,上面写着“该寿三百四十二岁,善终”——按照标准的格式,《生死簿》应该是只写出生年月以及死亡年月才对,最多再加一个定性的结论,如“善终”或是“暴毙”之类,而不应该写上太过具体的死因以及谁下的手啊!比如,泾河龙王就是不更改降雨的时辰和点数,难道也能按照生死簿上写的那一天,被魏征给喀嚓一刀杀了不成?而到了龙王要死的那一天,它自己先服毒自尽,难道这也关魏征的事情么?显然是不合理的。而且,按照这个逻辑,那么有关唐太宗的《生死簿》上就应该写明“贞观十三年,为恶龙冤魂吓病,卒于宫内”才对,可在第十回原文中是怎么写的呢: 崔判官急转司房,将天下万国国王天禄总簿,先逐一检阅,只见南赡部洲大唐太宗皇帝注定贞观一十三年。崔判官吃了一惊,急取浓墨大笔,将“一”字上添了两画,却将簿子呈上。十王从头看时,见太宗名下注定三十三年,阎王惊问:“陛下登基多少年了?”太宗道:“朕即位,今一十三年了。”阎王道:“陛下宽心勿虑,还有二十年阳寿。此一来已是对案明白,请返本还阳。” 很明显,唐太宗在《生死簿》上,也只有生卒年月而已,并没有写上什么具体的死因以及详细的报告。我们很有理由相信,泾河龙王在《生死簿》上的有关记录是被动过手脚的。 再者,根据《西游记》的说法,阴司是可以进行金钱交易的地方,若是此龙出生的时候,《生死簿》中就写上了死于魏征之手的记录,那么,如果阴司有熟人的话,这个信息应该早早地透露到本主耳朵里,难道是泾河龙王的社会关系特别寡淡么?似乎也不是这样,在第四十三回中写的明白,他可是西海龙王的妹夫,九个儿子个个都是基层领导干部,分散在天庭和西天和人间各个重要的地段,社会关系实在算不上不简单: 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神官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此乃第九个鼍龙,因年幼无甚执事,自旧年才着他 居黑水河养性,待成名,别迁调用。 九个儿子其中五个是水利系统中的工程师,三个是天庭公务员,一个是西天公务员,依照他的家庭关系网而论,这样性命攸关的事情,应该早早地就知道了,纵然是早先不知道,那么死到临头这一家子准备礼物,找找判官买通上下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呀!偏偏这一家子统统按兵不动,彻底一个“等死策略”,死的这样窝囊又是何苦呢?这是“一家无能”还是“天意难改”? 对于“泾河龙案”的众多议论之中,惟《后西游记》中的小行者对的一句“北斗何心,独驱老龙于死地”说的爽快之极,又可浮一大白:孙小圣道:“我闻善恶皆因心造,这龙王未生时,善恶尚未见端,为什么北斗星君先注其合死人曹官之手?既先注定了,则老龙擅改天时克减雨数这段恶业,皆北斗星君制定,他不得不犯了!上帝好生,北斗何心,独驱老龙于死地?吾所不服。”十王皆茫然半晌道:“或者老龙前世有冤孽,故北斗星君报于今世。”孙小圣道:“若说今世无罪遭刑,足以报前世之冤孽,则善恶之理何以能明?若今世仍使其犯罪致戮,以彰善恶之不爽,则前世之冤愆终消不尽。况前世又有前世,后世又有后世,似这等前后牵连,致使贤子孙终身受恶祖父之遗殃,恶子孙举世享贤祖父之福庇,则是在上之善恶昭然不爽,在下之善恶有屈无伸矣!恐是是非非如此游移不定,不只足开舞文玩法之端乎?”十王齐拱手称扬道:“上仙金玉之论,几令我辈搁 笔不敢判断矣!”孙小圣笑道:“这总是混沌留余,实非列位贤王之罪。” “北斗何心,独驱老龙于死地”?很明显,泾河龙王的《生死簿》极有可能已经给做了手脚,对于一个这样的家伙,若是没有上头的暗示,谁能做手脚,又有谁敢做手脚?这明显是天庭的一个阴谋,一场通过法律途径进行的谋杀——这泾河龙王的确也是倒霉到家了,它的死已经提前写进了“天庭内参”这样一本报告里,这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了,所以它必须死了。 可我们还是有疑问——任何一个案件,都是要有充分的动机,天下没有无动机的案件,更加没有无动机的冤假错案,如果说“泾河龙案”是天庭处心积虑策划的一个冤案的话,那么他们的动机在哪里呢?表面上看,泾河龙王被杀之后,只是找了唐太宗的麻烦,导致他来了一趟“地狱旅行”,回来之后开了一场水陆大会,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招来了观音菩萨,引出了三藏法师的取经之路。一路上看来,好像天庭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而且其他人也没有在“泾河龙案”中获得什么利益——实际上是不是这样呢?关键线索还是出在泾河龙王身上。 泾河龙王出事后,袁守诚告诉它的方法并不是叫泾河龙王去阴司送礼,或者向上天伸冤,或者是干脆别引颈待戮,直接逃跑,而是向魏征的上司唐太宗求情——这个方法略有点说不通:魏征只是个郐子手,就算皇上能给龙王讲情,难道魏征就能这样放过它不行?难道这天上的郐子手也和民间的郐子手一样也学会了徇私舞弊?要知道,不管怎么样,皇帝的圣旨还是干不过玉帝的金旨啊!可偏偏我们的倒霉的泾河龙王居然也相信这话,而且执行的很到位,尽管唐太宗答应帮助,但最终还是没有保住泾河龙王的老命——袁守诚的方法彻底宣告失败! 而且按照规定,这泾河龙王本来应该斩首示众的,而现在首是斩了,却没有拿来示众——天庭上有人把龙头从天上扔了下来,而且还不偏不依地落在了长安城里,被人捡去送给唐太宗,这个异常的现象也是值得怀疑的。 还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泾河龙王为什么要跑去找唐太宗算帐?唐太宗的确是答应给泾河龙王求情,但求情也不能明说,除了留魏征下棋,貌似也的确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让魏征自由行动了。所谓办事求人,尽人事而听天命也,谁也不敢打那个保票,太宗皇帝保得住它的命是人情,保不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也只是个人情,尽力就好。作为一个曾经的管理者,泾河龙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点的人事。而泾河龙王来找唐太宗算账的时候,所说的话却是大有问题: “唐太宗!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昨夜满口许诺救我,怎么天明时反宣人曹官来斩我?你出来,你出来!我与你到阎君处折辨折辨!” 看这一段话,很多人很容易一扫而过——这不就是个埋怨么?可大家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所在:龙王并不是说“你明明说要救我,为什么不救我”,而说的是“你明明答应要救我,为什么今天反宣魏征来杀我”,这一个“宣”字大大的重要,简直是道破了天机:如果不是“宣”字,而是个“放”字,我们还能够理解,那是老龙王责怪唐太宗没看住魏征,放他出来杀了自己。但它用的是“宣”字,那意思就是控诉唐太宗不守信义,当面答应背后戳刀子,命令魏征来杀自己。 若真是如此,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泾河龙王的那种怨恨了——可它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泾河龙王临死前告诉他,魏征是唐太宗派来杀你的!你要找他报仇就去吧!这分明是给唐太宗背上了一口莫名其妙的黑锅!而且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走,泾河龙王死后,灵魂就应该被黑白二位勾魂使者用“无常牌”大铁链锁上押走,连猴子要死的那次也不例外,而到了泾河龙王这,不但灵魂没有被押走,而且还可以自由自在的随意走动,还可以梦中显灵来找唐太宗的麻烦——这肯定是有预谋地把他放出来的啊!更何况泾河龙王折腾唐太宗的时候,是观音菩萨解的围,她老人家轻轻地把泾河龙王赶跑了。按理说,泾河龙王好歹也是个老资历的公务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位皇帝竟然有观音菩萨出面护着,应该不敢再来恐吓才对。可是第二天,这位提着自己的头的泾河龙王又来了……这就没道理了,猴子够凶狠了吧!打死生物无数,从来不怕冤魂来找麻烦,在第五十六回中,他打死人后叫嚣着: 遭瘟的强盗,你听着!我被你前七八棍,后七八棍,打得我不疼不痒的,触恼了性子,一差二误,将你打死了,尽你到那里去告,我老孙实是不怕:玉帝认得我,天王随得我;二十八宿惧我,九曜星官怕我;府县城隍跪我,东岳天齐怖我;十代阎君曾与我为仆从,五路猖神曾与我当后生;不论三界五司,十方诸宰,都与我情深面熟,随你那里去告! 这猴子的棍下之鬼何止成千万,从来没有见哪个不怕死的鬼再来找猴子的麻烦,现在泾河龙王遇见的可是比猴子厉害无数倍的的观音菩萨出面维护的人间皇帝,它竟然还敢再叫板,你说要是没有大人物在背后主使谁信啊! 还有,按照阎王的逻辑,“陛下是阳间人王,我等是阴间鬼王”,十个阎王对唐太宗始终保持着一种异常地恭敬,而泾河龙王身死之后不识好歹,竟去阴司递状子,状告太宗皇帝——倒霉的公务员要状告人间的帝王,阎王对此竟然批准了,这本就是不可思异的事情。更何况观音菩萨都出面驱赶泾河龙王,阴司还敢受理此案件,简直“公正无私”的过分了。 就算阴司偶有公正之举,还真把太宗皇帝“拿”到阴司衙门,那么按照审判流程,该原告被告对簿公堂吧!可很神奇的是,唐太宗一到地府,泾河龙王就不见了踪迹,到哪里去了呢?阎王说的一段话简直不可理喻: 十王闻言,伏礼道:“自那龙未生之前,南斗星死簿上已注定该遭杀于人曹之手,我等早已知之。但只是他在此折辩,定要陛下来此三曹对案,是我等将他送入轮藏,转生去了。今又有劳陛下降临,望乞恕我催促之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简直是混帐之极!被告刚一拿到地府,这几个阎王就把原告给送入“轮回隧道”了,这是彻头彻尾地阴谋啊!这个场面赫然使我想起了《聊斋志异》中的席方平被阴司衙门推入轮回隧道中的可怕故事,想来那泾河龙王也是受了阎王的骗,就这样被“送入轮藏,转生去了”,真是恐怖之极…… 穆批:偶尔地府的冤假错案,也会立时得到平反,当然,这样的事情相当稀罕。据宋人洪迈《夷坚志》中“刘小五郎”一文所载——汉州德阳(今属四川)有个叫刘小五郎的人,梦见自己被鬼卒押到了阴司德阳办事处,只见两个管事的干部搬出了一面大镜子(疑似投影仪),里面映射出了一幕恐怖的杀人惨剧,看得刘小五郎一身汗毛直竖。更可怕的是,镜子里被杀害的女子,就站在旁边,满眼仇恨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只听两个干部说道:“不好意思,错了错了,这女子是被南剑州的刘五郎所杀害的,而你是汉州的刘小五郎,完全是个误会。这女子早上就来告状了,要勾你魂抵命,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可以回家去了,不要害怕。”于是刘小五郎被无罪释放,女子泫然泣下,叹道:“茫茫寻不得,漠漠归长夜。”随即就不见了,刘小五郎这才苏醒过来。(《夷坚丙志》卷二)这段记载虽然简单,倒也五脏俱全,从“缉拿嫌犯”到“原告和被告”,从“开庭会审”到“案情重现”再到“无罪释放”,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地府的司法公正,地方基层的确要比权利最中央的森罗宝殿透明许多。 让我们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天庭要龙王死,天庭派魏征执行,天庭派袁守诚对龙王说找唐太宗……我突然有点恐怖:作为天庭专员的袁守诚,为什么要龙王去求唐太宗?只因为唐太宗是魏征的顶头上司,那么天庭为什么要选择魏征作为郐子手呢?为什么杀龙的时候要嫁祸给太宗皇帝?为什么杀完龙之后要把龙头扔到长安?为什么要把龙的冤魂放出来送进太宗皇帝的梦中? 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天庭要把泾河龙王与唐太宗扯上联系,换句话说,天庭要拿泾河龙王的龙头去恐吓唐太宗——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原来天庭给泾河龙王玩的把戏,竟然是“借头一用”,其目的只是把唐太宗送进地府。至于这个人间的皇帝到了地府会有怎样的好处,则是揭秘“泾河龙案”的重大关键,也就是那埋在水面以下的八分之七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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